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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三绅士 (第3/4页)
。 他找出了一瓶泥巴,揭开瓶盖,从里面冒出稠厚的黑雾来。 这瓶魔药叫做《黑月季夫人》,是西大陆上少见的美容商品,和前者一样,也是幻形咒药物。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,来福一把夺过达奇手里的药物,用舌头舔了舔味道,他脸上立马浮现出痛苦的表情。 达奇抬起手,表情惊讶。 “哇!等一下!” 来福眼神坚定,为了除魔任务能顺利完成,已经拼上了一切。 “不必说了,我知道它有多么难喝。” 凯恩:“等一下!” 话音未落,瓶内已经空无一物。来福捂着肚子,身体与脸上的肌理像是沸腾的热水一样,不断变化,好似白蛇蜕皮返老还童那般,皮肤变得白皙起来。 佩洛西女士捂着额头。 “这是外用的,你想什么呢?你全都喝完了?咱们得到明年三月才能看见你那张刀疤脸了!” 凯恩老师则关注着自己的库存。 “好歹给我留一点……” 林奇大声翻译着凯恩老师的真意。 “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,身上留有美白效果的魔药,也是十分正常的。” 汉娜是越来越看不懂了。 她的嘴角淌着口水,不知道该用哪副表情面对身边的男同胞。 “wtf……” 来福换好裙子,从一个青年男性,变成了少年女性,连身高都缩水了十来厘米。 太阳渐渐沉进群山,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。 达奇先生……呸! 佩洛西女士依靠着大脑里那点土木工程勘探地形的经验,指着山峦坳口的古林小路。 “伍德先生,你们从山路绕到背风坡,我们走正门混进去。别让畜生闻到你们的味儿了。” 伍德点头,看向凯恩、阿明和林奇,短暂的眼神交流以外,不需要任何翻译,迈出厚重的步子,都是身材矫健如虎豹的壮汉,一头扎进了林地里。 三位“女士”在门楼前面面相觑,把土匪的尸首埋下。 汉娜和两个好“姐妹”商量着。 “进去以后,如果有人问起……” 佩洛西女士作出抢答:“我是妈妈。” 来福唯唯诺诺地举起手:“我是妹妹。” “那我就是姐姐了……可你们一个栗发,一个棕发。我怎么就是金发了?”汉娜这个小天才许是想到不对劲的地方,值得商榷。 佩洛西女士脸色一变,吐出一口满是憎恶嫉恨的唾沫,演技惊人 “那是和野婆娘生下的贱种!要给我们娘俩为奴为仆!你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吗?” 汉娜骂道:“艹!” 三人就这么商量好,穿过门楼,走向农栅,看着平房里晾着女人的亵衣,不见任何男人的农服。 道路两旁都是荒废的犁田用具,在一点点黄昏暮光的映照下,显得凄凉而悲惨。 ——这个村子的男人是死光了,偶有几扇窗户里透出一双双年幼而饥饿的眼睛,偷偷窥伺着这三个大姐姐。 她们抬着俘虏,大步流星地往郡县府邸走,郡守的岗亭有个独眼的女匪在打瞌睡,看见这三位花枝招展的女伴扛着货物,一时愣了会神。 女匪一句黑话吐了出去。 “哪里来的蘑菇?是开条?是走沙?” 在海拉这种气候潮热的南国,种蘑菇是女人的工作,战争过后,屋里的男人死绝了,女人成了土匪,人不再是人,而是货物,自然变成了“蘑菇”。 而开条的意思,是贩卖女人。 走沙的意思,是卖私盐,或卖半成品的含金沙。 翻译过来的意思—— ——你们是谁的手下?手上的货是从哪儿来的?来卖人口的吗?还是来卖金子的? 来福不是土生土长的海拉国人,听不懂这种俚语。 汉娜只喜欢用枪口听人说话,用子弹吐出句子,也听不懂俚语。 只有佩洛西女士送信时走南访北,还和朱莉大小姐学民俗,能接上两句,顺便把手上的俘虏翻了个身,让女匪看清楚了。 “看种不看泥。一颗子母弹里迸出两朵花。大炮一响炸碎了膛,就半路出家。” 翻译过来的意思—— ——只看货的成色,不问货的来路。我们三个是一家人,一个妈妈,两个女儿,男人生完孩子留下种,去前线当了炮兵,死在战场上了。我们也跟着落草为寇,做人肉生意。 女匪盯着娘仨的头发看了又看,冷笑一声。 “一个花盆里的?还能长出三色来?” 这句我想不用翻译。 就在这时—— 终于有个说人话的出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