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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两个亚种 (第2/4页)
在汉娜女士眉眼生花时。 她不忘伍德老师留下的家庭作业。 “我叫汉娜·亚美利!” 精气神十足,是个健康的姑娘。 “来自米特兰的一个无名小县城——” 拖拉机轰隆隆地转进狭长的盘山走道,在t形路口的沙漏计时器将绿灯点亮的瞬间,踩下一脚充满恶意的油门。 “——因为一场赌局认识了大当家。” 货栏里的男人们跟着野蛮的引擎,随着惯性前后摇摆,撞上铜铁合金铸造的隔离杆,好几张脸凑到汉娜的耳垂旁。 她慢慢扭头,嗅着空气中的那点“心醉神迷”。 “但是别误会了,我和他是普通朋友——单指赏金与合同,契约关系和一点点友情。aha~” 她嘴角上扬,提起枪,像是舒心到了极点,朝着天上打几声空包弹,提醒道路两旁的山野戈壁,不论有人没人,这里都有一个不好惹的枪手。 伍德把身上的几个伙伴推开,让他们摆正坐姿。 “我真该把朱莉带来……” 阿明附耳赞同:“是的,陈先生,只有朱莉大小姐能治好她的脑瘫。” 汉娜惊讶地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!” “你了解我的姐姐吗?”伍德问阿明。 阿明一句话解答了两个问题。 “因为朱莉大港督比亚美利女士更好色,是个车技高明的女司机。” 伍德给机智的阿明鼓掌:“那你很棒棒。”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汉娜听了这句损人的调侃,反倒更开心了。 这叫什么? ——叫臭不要脸。 汉娜继续开车,继续写着她的“家庭作业”,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展示给货栏里的一个个极品相亲对象,单指精神层面,没有任何搞黄色的意思。 “我经常会发出duuuuuuuudu~dududududu之类的怪叫,这是有原因的!” 伍德嚼着碎嘴。 “喂,阿明,你有结婚的想法吗?” 阿明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 伍德:“我说说而已,都说女人结婚之后会变得文雅而安静,你看看萱丫头,她婚前疯狂,婚后安详。” 阿明:“闭嘴。” 伍德试图曲线救国,但他失败了。 于是他决定用围魏救赵一计,他看向小刀。 小刀轻抚着洋葱的脖颈,眼中波光流转,都快哭出来了。 伍德怒道:“你他妈离我的马远点儿!” “说起原因!”汉娜像是让伍德老师的严苛课程欺负得狠了,都要在交作业时还回来,“我会发出dududu怪声的原因,就是因为我的魂威来自月曜日,代表月神南娜。” 月神南娜是狮子,是力量与艺术,乐理和文化。 与之一体两面的魔鬼,则是贝斯特,一只黑猫。也是月亮的象征。 “我要欢脱的!大声的!保持情绪激昂,才能喊出我的魂威,我经历过两次蜕化,一次是在学校举办的文艺舞会上——” 汉娜大声朗诵着她的经历,她看见的天穹闪蝶。 “——我是个乡下人,和一群扎背带穿绑腿的小贵族,送上唱诗班的舞台,那个时候我七岁,有一千双眼睛看着我,我感觉自己要死了,心脏快跳出喉咙,我认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。 化妆师给我涂了两团难看的腮红,把我的眼眶给抹成黑色,扮成巫婆——其实我不想演巫婆,我最想演的还是公主,但是生活就是这样,去他妈的! 我开不了口,眼里只有一团团斑点,一只只闪蝶,我唱得很难听,用伍德先生的形容词,就是巨他妈难听,五音不全的那种难听。” 伍德私底下直点头,和阿明商量着。 “我们终于听到了一点好消息,她有自知之明。” 阿明跟着点头:“老天有眼。” 汉娜一挥手,想到往事时情绪激动,满脸羞红。 “但是我不在乎!我就这么唱出去了!把巫婆陷害公主的阴谋诡计全都扔在了歌词里!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升华。” 凯恩老师点评道:“她能因为这种事情而完成蜕变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经历。” “或许是……”林奇从兜里掏出烟:“傻人有傻福?” 汉娜在做深呼吸,吐露心声的感觉再好不过,用奇妙的比喻来说。就像是做了个开颅手术,把脑子扔在博物馆的清洁工面前,让清冽的泉水洗过一遍那样舒爽。 “然后我就死了,杀青了,演完了。因为吓哭了好几个小孩子,我的魂威把好几根金发变成了刀子,在第三幕和小王子对峙时,刺伤了小王子的胳膊,就这样,校长让老爹把我领回家,我成了个失学儿童,开始学枪打狼。” 伍德伸出右手,极尽全力往前探,紧接着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头轻轻敲打右手掌心,是鼓掌的意思。 “我们可以听下一个故事了吗?车长?” 汉娜应着车长的称呼回复道。 “没问题!乘务员!给我来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