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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恐怖平衡的起点 (第3/4页)
不起,这样行吗?” 一句话都没答,两个农民为了保命,连忙爬上车架,赶着马儿往前跑。 朱可夫回头给两个探雷兵发了烟。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,越往西北,和人心一样,越薄凉。 他和兄弟们打着招呼。 “我这没法和后勤班的交待,橡胶轮胎是紧俏物资,车轮的铸铁钢圈也是,让你们给搞坏了,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。” 两个兵员立马异口同声答道:“没有!长官!” “这样吧。车我喊参谋带人拖走。要修一个礼拜。”朱可夫帮两位兄弟点上烟,大手一挥,喊车队绕道继续行军:“这一个礼拜,你们就跑着行军,排雷的器材,无线电和探雷针很沉,我知道你们辛苦。但是任务不能放下。过了这道山坳,我的枪交给你们,你们想打几枪,射死几个农民,那是你们的自由,营长要罚也是罚我。” 两个兵员像是杀红眼的恶兽。 一口怨气终于吐了出去。 “好的!长官!” 解决完这点麻烦,在队伍到达屠牛岭时,两个农民顺利完成了任务,正准备离开。 军队在各处穴窟安营扎寨,朱可夫叫住这两个土著,把探雷兵也喊了过来。 “都辛苦,你们都辛苦。” 裴罗庚躲在岩壁拐角,抿着嘴,看着这一切。 伤心河顺着南部支脉一路拐向西,溪流的响动盖过了很多声音。 朱可夫二话没说,将手里的森七七交给兵员。 他向农夫下令。 “跪下。” 两个农夫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。 “老爷!老爷这是要干什么?” 同时抱着脑袋,跪在朱可夫面前。 “我们不是已经把活干完了吗?老爷?” 朱可夫的靴子踢在农夫的膝盖上,让他们跪得更踏实,跪得更标准。 “跪下,跪好点。” 紧接着,他面无表情,像是处理公务那样简洁自然,和兵员商量着。 “来吧。” 到了这个时候,两个探雷兵反而下不了手。 他们心里的怨恨在路上就消散大半,没那个心气朝平民开枪了。 “什么意思?”朱可夫砸吧着嘴,往舌头上贴烟叶,“你们是什么意思?” 探雷兵颤颤巍巍地把步枪递回去。 朱可夫掏出手枪,指着探雷兵的脑袋。 “我问你们!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!我怎么看不懂了!” 他装作一副惊讶又不可思议的神情。 “不是说好了!你们动手杀人!我来担责任吗?枪是我的,子弹也是我的,死的是森莱斯人!有什么不对?” 探雷兵舔着嘴唇,不敢与朱可夫对视。 农夫跪地求饶,脑袋磕得发淤肿胀。 朱可夫皱眉:“你们要违抗军令?” 探雷兵唯唯诺诺地答了一句。 “我觉得,他们罪不至死……” 另一个兵员跟着附和。 “对呀,长官,他们还给军营送粮食。至少能留来干活。” 朱可夫骂道:“宪兵听见你们这番话,你们的手指都得叫斧头砍断了!蠢东西!” 听见宪兵的名头,两个兵员跟着颤了一下。 朱可夫又说:“他们的命值那两条轮胎吗?我告诉你们!这两个土著红毛的性命!连钢圈上的铁丝都抵不上!在想些什么鬼东西?你们的怜悯应该留给炼钢厂高炉旁劳作的工人!而不是可怜这些敌人!” 听了长官的训斥,探雷兵终于鼓起勇气。 他们一个按住农夫的脑袋,另一个拿上枪,抵着农夫的太阳穴。 农夫的同伴只是磕头,叫骂,跟着北约老爷附和。 “对!就这样!打死这个没长眼睛的狗东西!老爷你杀得好呀!真他妈解气!又威风又厉害!能饶我一命吗?” 裴罗庚捂着嘴,他感觉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