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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⑩章 炸了 (第4/6页)
在农民的眼中,渗进奴隶的头里。 沉进河流的河床,漂在青蛙儒软湿润的背上,像是一万片金灿灿的龙鳞。 他们下了马,在天上落下金雨的一瞬间,忘记了比赛的终点,因为他们不是骑士,也不是贵族。 没那个荣誉感,也没什么诗和远方。 从奔向列侬国土的暴民,变成了临时的淘金匠人。勤勤恳恳地工作,为了生计奔波。 阿明投射金块,好奇地问:“陈先生!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呀!我们一开始不是来比杀人和救人的吗?我杀人,你救人,怎么把赌注给炸没了?” 小伍指着漫天的烟花:“你这个浪漫主义者还不满意?” 阿明皱眉:“满意是满意了,就是觉得……有点儿浪费。” 小伍扣下拇指,反问:“你缺钱吗?” 阿明摇头。 “不缺啊!” 小伍指着阿明的鼻子。 “我看你缺钱。” 说罢,小伍从天上落下来的金渣中选了一块合适的,经过简单的迷你轰炸,将这块金粒修得圆润得体,看上去像一颗牙齿。 ——他抓来阿明,用这颗金粒把阿明嘴里的牙给补齐。 “你就缺这点钱。” 等两人把金子都丢光了。 丢得一分不剩。 阿明的坐驹名字叫萝卜,它和洋葱吸着空气中的金粉,打着喷嚏,躁动不安地踏着马蹄。 阿明和小伍翻身上马。 两人往凤凰乡跑,带着皇帝和爵爷的尸。 “陈先生,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 “阿明,你明白什么了?” “你刚才拍的照片,还有要说的那个故事。” “你明白?” “我明白呀。” “那你给我翻译翻译?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起笔。” 阿明挠着头,舔着嘴唇,大帽子下边一双眼睛像是孩童,说出来的,也是一个童话。 “有个姑娘家!从北约来,来到这片土地上,为了一笔金子,救出她的父亲。” 陈小伍点头。 “是这个开头没错。” 阿明接着说。 “有个恶霸,来自东国,亚米特兰眼里的劣等人,要来抢金子。” 陈小伍接着点头。 “承上启下的过程也没错。” 阿明掏出枪,比划两下。 “姑娘心软,打恶霸膝盖,恶霸不服,要偷袭姑娘,手指被姑娘一枪打断,死了。姑娘带着金子回去救父亲,剩下的金山,都留给老百姓。” 小伍欣慰地说:“你总算长大了,我这个当妈的很欣慰。”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阿明畅怀大笑:“你是男妈妈?哈?” 小伍问起阿明。 问出刚到凤凰乡时的问题。 “现在,你想当马夫吗?会不会不自在?会不会委屈你了?想自寻短见了?” 阿明娴熟地拉扯缰绳,给小伍展示着萝卜的盛装舞步。 “你拍的照片里,我这个恶霸是死了,死得干干净净。肯定不能再当法外仲裁官了,我觉得马夫也挺不错的。” 屠猪酒吧静悄悄的。 骑士们忙着淘金呢,根本就没空喝酒。 老板拿出压箱底的君子兰,用来招待这两位吃饱了没事儿干,不去淘金来喝酒的贵客。 小伍和阿明碰杯。 “你觉得这故事怎么样?” 阿明说:“和你说的一样,只要听懂了,听舒服了,就会听信。” 小伍琢磨着:“天上下金雨,会不会太假了?” 阿明又说:“都捡到手里了,能是假的吗?” 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小伍拍了拍阿明的肩,用小刀划开手臂。 血落在阿明残破的白鳄鱼皮衣上,用身上的蛋白质来修补鳄鱼皮的蛋白皮质衣料。 这是小伍最新学到的操作,本杰明的魔术给了他很大的启。 陈小伍将相机拿了出来,把胶片小心翼翼地封装进不透光的袋子里。封上信封邮票,配上一封书信,寄往芙蓉城。 纸笔和橡皮泥,都是本杰明的遗物。 这个故事由列侬的报纸来传述,其中寄托着本杰明的遗愿。 做完这些,该接客了。 贝塔匆匆忙忙冒雨而来。 他闯进酒吧大门时,门外夜色正浓,他的脸上带着醉酒的微醺,有春风得意。 就在下午,他单方面完成了爵位的交替,正式成为恩菲尔德家的男爵。 就在那会儿,他的父亲提着枪,在冲锋。 贝塔在宴会上酩酊大醉,睡了两个小时才醒来,听见千金马赛结束的风声,他匆匆从庄园赶来酒吧,按照约定,和陈小伍碰头。 他要回来拿证据,拿父亲死亡的证据。 这叫先上车后补票,只要拿到父亲的尸体,就再无后顾之忧。 他搓着手,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。 赶到酒吧的马厩时,他就看见父亲染血的铁铠了,一颗心脏要跳出喉咙。 贝塔坐在陈小伍对面,红了眼眶。 “我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