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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三章山中秋韵 (第2/2页)
年郞,脸上白如星光照水,眼似含露桃花,发如一抹夜色,嘴却若半片豆夹,淡红而带着几许苍白。 粗衣少年与敖玄云并立,却是比敖玄云矮了半头,若一对兄弟般。 粗衣少年浅浅说道:“画虽已成,境却留在心中,送与公子,又有何防,若不能识得画中意境,有此画反而污了此画,难道公子不愿接受?” 敖玄云露出嘻笑道;“那当然愿意接受了,可我却不知公子名号,倒是有些唐突了,我叫敖玄云,可不知公子愿否与我交个朋友!” 粗衣少年靠近敖玄云,用笔在那画角轻轻写了四字“山中秋韵”。 敖玄云一看,乐道:“好名字,好画作,不愧画如其名,名若其画。” 山中秋韵一听,自也是十分受用,敖玄云不仅夸他的画好,而这名字却也正如画作一般,自是如画一样意境深远。 “公子为何来此,我在此几日揣摸,却好像是初次见公子,且眼中带着秋愁一般,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之事!” 敖玄云听山中秋韵问起,自是一怔,自己一个来此,却被水无双留下,而哈蕾儿与红凤又与白欢去游,自然有些落寞,兼之刚才看过那盗灵悬案,心里又为那些受害的姑娘心痛不已,正思之如何拿住这偷香窃玉之人,不想脸上带着愁容,竟是被这公子看到,由此可此这山中秋韵却也算是深会自己心意,难得一知己。 敖玄云收起画作,再次看着远方道:“人无多愁水无秋,天有星光照小楼,只奈宵小窃花蕊,留得落红水悠悠。” “敖公子,心怀这双灵镇受害姑娘,怜之受残,小弟十分倾佩,可在此却感叹,不可能抓到窃玉之贼的,不若我带你去这双灵镇走走,以你之能,怕也会有些收获。” 敖玄云一听正合己意,拉起这山中秋韵的手就朝那平台上走去,边走边道:“对对对,依你之熟悉,自可当我的导游,依你之才华,定能识破那窃贼身份!” 山中秋韵被他这样一抓,开始自是一怔,未想这敖玄云竟然如此随意,才知姓名就表现得如此亲热,让他有些意外,却也没有办法,只得跟他走下平台。 敖玄云下了平台却是一楞道:“还是你带我走吧,我却不知去何处,你当是本地之人,自然有些线索!” 山中秋韵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敖玄云手中轻拉出手,一提长?道:“我亦不是这镇上之人,只是游历至此,有些耳闻,这双灵镇小,也不必急于一时,刚才我见你看我画时,显是嫌这画作淡雅少些色彩,不若我带你去买些水彩胭脂一类,若有有闲时,再作一幅油彩之画,必没有刚才那副的清凉之感,同时顺路也可听一些镇民之说,自也当作你查案之需!” 敖玄云一听,自是觉得有理,自己也是一时急噪,若是轻易一查就能破案,看那水无双聪慧的样子,怕也轮不到他来管这闲事了,自己定的七日,也只是随口而出,却并无凭据,七日之期确也算长不长,算短不短,若是不仔细查探,自也毫无头绪,不若依他所见,听一听这夜晚双灵镇民的村话,或许会有发现,也不得而知。 敖玄云一手拿着画册,一手伸出,作了个请,山中秋韵自是顺着青石板,向那镇中走去。 敖玄云刚才牵水中秋韵之手,却觉有些冰冷,当是一直在这平台上画作,秋风吹来,手感寒意,可却觉得他的手也如他的身子一般纤廋,却是十指修长,正是画作与调琴专长,故敖玄云不再唐突再拉水中秋韵之手,毕竟两个男人初次认识,就手拉手会让人看了生疑,若是换作敖丙在场,两人纵是勾腰搭背自也不会觉得难为情的。 夜色已笼罩着整个双灵镇,天上星辰闪烁,而这双灵镇却也点着星星之火,与之相映,像是水墨之画作,一片暗夜里,那些点点的留白,在夜色之下更显飘渺。 两人一路走着,却并未说话,而是都静静听着溪水慢流,那小溪映射着天上星光,像带着一条荧光的布带,向上延伸,而两人轻踏石板的声音,就像是为这小溪的流淌声打着节拍,奏着一曲歌谣,这身影重叠,穿梭在两侧柳影之中,时长时短,时露时隐,敖玄云跟在后面,却也是十分享受。 前面的一些嘈杂声慢慢代替了这宁静的歌谣,而两人的身影却已慢慢并立在一起,有若两棵松树,互有长短。敖玄云此时正与山中秋韵并排而行,侧目看着身边这位粗衣的山中秋韵,竟然有月神的影子,他与月神身材相仿,只是比月神更有一种沧桑的感觉,却不像月神那么细腻而淡然。 敖玄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月神了,却时能与山中公子同行,自是让他想起了月神,想起月神那温柔如水之光,想起月神淡淡的温度,时近时远的柔情,还有那触及发丝的轻抚,这都让敖玄云不得不多看这身边的公子,总想在他的脸上找到那种月神熟悉的感觉,只是可惜,慢慢灯光拂面,前面的人流渐多,让敖玄云不再有此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