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婺州攻略 第八章 向丁力同志学习 (第1/3页)
武康剖析完假马脱玉,丢桌子上四文铜钱,潇洒离开茶棚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 姜氏兄弟让卖马人牵着马,玉器店老板拿着玉钗,随便挑几个围观者,押着骗子前往州衙。吃瓜群众见没了热闹,也各回各家了,最后只留下两个白衣少年。 看起来是主仆,二八年华面目清秀,其中一个小声说道:“小娘子,这武大郎不像个好人,他早就洞悉一切,在根宝茶楼门口,就该把骗子抓住!还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,拍阿郎的马屁,说阿郎是婺州青天,居心不良!” “难道不对吗?耶耶就是婺州青天,他说的没错”,崔小娘子狠狠白她一眼,看着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:《三十六计》是什么书,好像是兵书,某从来没听过!还是回府问耶耶吧,想必他应该读过。 想到这,崔小娘子带着婢女离开。她是崔义玄最小、最宠爱嫡女,崔五郎的亲妹子。听崔五讲蛇口脱险,又看了白蛇传,对武康产生了兴趣。今天带着小婢买胭脂水粉,无意间遇到了武康,刚才躲在人群里,目睹他处理骗子的经过... 武康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,思考如何改变不良人名声。其实说起来,不良人名声败坏的根本,是雇佣他们的官府,没给够生活费。薪水吃不饱肚子,只能鱼肉乡里捞偏门儿。想要马儿跑,还不把马喂饱,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 要从根本上杜绝吃拿卡要,必须让不良人有足够的收入,最起码能养家糊口。雇主加薪是无稽之谈,只能从商业上着手。武康寻思着,要不把制冰利益分些给他们?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,救急不救穷,不能让他们不劳而获。 正神游天外,刺鼻的恶臭传来,马上捏住鼻子。一个仆人打扮的汉子,提着粪桶从他身边走过,走到墙边垃圾堆旁,把黄白之物倒在上面,激起无数绿头苍蝇。 武康腹中阵阵干呕,加快脚步离开。也该着倒霉,左脚踩在一堆驴粪上。看着脏兮兮的靴子,整个欲哭无泪。无奈来到旁边院墙旁,用墙角清理靴底。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,发现两人形迹可疑。拧眉沉思片刻,好像从自己离开茶棚,这俩小子一直跟踪。难道是骗子的同伙,想伺机报复吗?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呀! 想到这武康直起身,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,找机会躲进巷子里。五分钟不到,俩尾巴果然出现在巷口,看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佣人。双方目光交叠,两人快步走过来。 即使他们身上没武器,武康也不敢掉以轻心。左腿迈出小半步,左手按住腰刀绷簧,右手握刀柄,亮出架势蓄势待发。原主留下的唯一财富,就是一身横练的筋骨,几招三脚猫功夫,对付眼前人绰绰有余。 仆人被骇然气势吓住,一丈外停下脚步,满脸赔笑躬身行礼。一个慌忙取腰上牌子,哆里哆嗦伸出胳膊说:“武帅恕罪,贱奴是崔府家的,是五郎的车把式。” 另一个赶紧接话:“奴也是五郎的车把式!五郎在花满楼和卢三郎吃酒,恰巧见武帅处理公事。待武帅离开,让奴来邀请。刚才见武帅若有所思,奴不敢打扰,所以跟在后面,倒是让武帅误会了!” 这俩是崔五的人?玉器铺旁边确实有座酒楼,倒没注意叫什么名字。武康不敢掉以轻心,迟疑片刻冲他们喊道:“双手抱头蹲在地上,把腰牌丢过来。没有某的许可,不许轻举妄动,如果某认为你们有危险,马上长刀出鞘!” 仆人依言照做,抱着头慢慢蹲下,小心翼翼扔来腰牌。武康左手接住,依旧没放松警惕,用眼角余光扫腰牌。确实是崔府的,暗自长舒口气,挺直腰板说道:“起来吧,既然是友军,不要鬼鬼祟祟,容易被误伤。头前带路,某去找崔五!” 跟在两人身后走向花满楼,武康再次陷入沉思。花满楼这个名字,后世家喻户晓,婺州也是妇孺皆知。是婺州城最大的酒楼,幕后老板名叫卢周,字牧山,出身于五姓七望的范阳卢氏。 他老爹名叫卢甫,字怀远,是婺州的录事参军,刺史崔义玄的左膀右臂,婺州官场二把手,据说还是老崔的姻亲。这也不奇怪,五姓七望同气连枝,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家族联姻再寻常不过。 一路无话来到花满楼,刚进包间就愣住了,婺州城官二代齐聚一堂,有头有脸的都来了!左右两边共八张榻,所谓的榻,就是四条矮木桩、撑起一张木板。 这是武康最头痛的东西,吃饭的时候盘膝而坐,像庙里佛陀那样的坐姿。家里现代化家具还没做好,他一直蹲在地上吃饭,没少被如烟主仆笑话。 左边第一张榻,坐着请他过来的崔五郎,旁边有两个小娘子伺候着;第二张正是卢周卢牧山,也有俩小娘子伺候;第三张空着,旁边一个小娘子,估摸是自己的座位;第四张是孙三郎,司仓参军孙应元三子。司仓是管仓库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