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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0章急功近利 (第2/3页)
说得过去,升迁一级并非难事。可是军府毕竟不是军队啊,安西军还没有死绝,哪里轮到府兵打仗!” “话也不是这么说滴!”王坦之道:“安西毕竟是新得之地,安西军主力正在木鹿城(今土库曼斯坦巴伊拉姆阿里城附近)和疾陵城(今伊朗扎博勒)与萨珊帝国正面对峙之中,楚州数千里河山几乎是处于虚不设防的地带。所以,军府这几年将是镇压叛乱,扫灭不臣的主力。” 从事小心翼翼的道:“那使君的意思是?” “贤者不炫己之长,君子不夺人所好!”王坦之笑道:“刘昐立志报效朝廷,某岂会阻挡?如果传出去,就会让外人以为王某人无容人之度!” 路安镇安西军赴任官员大营中,此时消息已经慢慢传开了。原本张良郡主记刘昐,居然转为军府,成为折冲府的记事参军。 结果刘昐一下子成了众人中的焦点。 可以这么说吧,魏国新进士子们虽然整体实力不如唐宋进士,大部分都是没有选择参军入伍的人。不是他们不想升官发财,而是因为参军就意味着阵亡或伤残,所以这些人终究是勇士欠缺一些。 可是军府虽然名义上不是主力军,可是毕竟还带着一个军的旗号,也要打仗,也要流血牺牲。可是刘昐居然脑袋一热转为军职。这岂不是寿星上吊,嫌命长了吗? “愚蠢吗?”冉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露出了极为凝重的神情。他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,如果要确切形容,恐怕也只有后世的川剧精髓变脸可以相比吧。冉昐绝对不会愚蠢,别说愚蠢,就算他稍微逊色一点,恐怕冉明早已在他和冉昐二人之间做出选择了。 如今冉明难以决断,就是因为他和冉昀不相伯仲。 很多人说,岁月是一把杀猪刀。其实,经历才是更为残酷的屠刀,它能改变一切、阉割一切,甚至是毁灭一切。冉昀的经历,虽然比不上冉明丰富多彩,至少作为皇族三代,他比任何一位皇子经历丰富多了。在贫民生活的经历中,让冉昀明白了百姓的艰难,知道了百姓最需要什么。大江南北的游历,让冉昀清楚的看到了皇宫之外的社会,让是那个百无禁忌直来直去的性子,开始变得深沉,木讷,心事重重,还学会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与礼貌。 冉昐选择了接近兵权,在冉昀看来,这确实是一条最直接而又省力的道路。可是话说回来,钻空子容易,会不会引起冉明的反感?冉昀明白,哪怕冉明把天下所有的兵权都交给冉昐,但是只要需要,冉明一纸诏书就可以把所有的权力收回来。这就是本质区别。 冉昀并没有想身边的凶案和冉昐的以文易武,而是想得更多。突然冉昀想通了,想通了以前他不曾想通的问题,原来,上苍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。他赐予他良好的出身与血统,就没有忘记给他安排无尽的苦难的磨砺。 冉昀暗叹了一口气,他决定不自作聪明,而是按部就班。知人者智,知己者明。胜人者有力,胜己者强。人贵自知。 佛曰:众生皆苦。农民有农民的苦,工匠有工匠的苦,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苦。其实在这个世界上,并不是谁比谁更容易。有钱人有钱有的人苦,有权人也有有权人的苦。在魏国,其实士族门阀也不容易。 不是说占据着大量的财富和土地,日子就过得舒服。每一个门阀,都是由核心子弟、旁支子弟、客卿、荫户和佃户组成。每一个士族门阀小则数百上千,多则数千上万,甚至数万,十数万人,简直如同欧洲的一个公国。作为门阀家主,就好比一个独立王国的国王,虽然享受了富贵荣华,但是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。每一个士族门阀的家主,既要考虑家族的政治立场,也要带给依附在家族周围所有人的吃喝拉撒。 在后世熟知的周扒皮和黄世仁那种无良地主,在这个时代其实是没有生存土壤的。做生意的人,讲究诚信。地主也讲究口碑,在这个淳朴的年代,每一个阶级都需要非常高的道德标准。不但不能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,还要处处在公德上面做文章。平时修桥铺路,接济孤寡,都是他们做得最多的事情。 特别是魏国建立以来,士族门阀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。刘邦建立汉朝,定下税制既十五税一,这个税不是按亩算,而是按照收入总和的十五分之一。到了汉文帝时期,就降至更低,达到了三十税一。也就是税率百分之三点三。汉文帝给后世立下了一个标杆,做了一个好榜样,那就是皇帝如果想像文帝那样做仁君,税制不敢收得太高,也就是三十税一。事实上晋朝的税收官面上也是三十税一。可是下面郡县私自增加的各种苛捐杂税就多如牛毛,已到在风调雨顺的时候,农民要把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