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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落定 (第1/3页)
隐藏在白板后的照片。 雏光里出现的女人。 那些脸上打着绷带的人。 他回忆起最后一次见到姐姐。那时的她脸上也打着那样的绷带。 她与家人道别,启程去了广州,说要见祝安生。 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? 姐夫对自己的突然袭击。连续的三个大抵只有他和姐夫知道的、关于自己的隐私问题。 种种迹象,似乎都在表明:有那么一段时间,祝安生怀疑他并不是真正的“夏良”。 也就是说…… 在这个世界上,有人在冒充自己?甚至,连神态,行为,语气习惯都能模仿得完全一致——否则祝安生根本不会用那么隐私的问题来确认自己的身份。 这到底……是什么情况? 越想,夏良便越发自内心地觉得毛骨悚然。 “夏良。” 祝安生的声音让夏良从回忆中惊醒,他看向一脸苦笑的姐夫: “你不会是懵了吧?叫你几遍你都没听见。来,姐夫送你去医院。” 夏良一阵沉默,忽然问: “你在想什么?” 祝安生愣了愣。 他继续问: “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我?” 祝安生挠挠头发,讪笑两声。 “也没什么。你每次来都会把白色雅阁停在楼下,况且以你的性格,进门前不按门铃,很不对劲。” 夏良怔住了。他缓缓睁大了眼睛,满脑子的不可思议。 由于没了钱包和驾驶证,他不打算无证驾驶,便坐了同事的顺风车,又因为猜测钱包在姐夫身上,一时恼火,没按门铃直接拍了门。 仅仅因为这两个反常的细节,祝安生便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 也许,每次自己来到安生事务所找他的时候,他都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自己,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“夏良”…… 夏良直勾勾地盯着祝安生,缓缓开口: “姐夫……这几年来,你一直在找的,到底是什么人?” “哎呀!”祝安生一拍脑袋,从口袋里翻出一只钱包来: “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,昨儿跟你去学校里蹲点的时候,你把钱包落我身上了,我一直没找着机会还你。” 说着,他便把钱包塞进夏良怀里,又搭着他肩膀把他搀了起来。 “你开车没?没开车是吧。咱叫个的士,送你去医院好好躺一躺,这伤不治好容易落下病根啊。” 夏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没再说话。 到了医院。挂了个急诊。来抬人的护士见着担架上鼻青脸肿的夏良,都是讶异不已。 “你这是让人劫道了呀?” “没有的事,没有的事,不小心摔的。”祝安生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。 夏良含糊不清地冷冷说:“让狗给咬了。” 祝安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 经过检查,夏良伤得不算重,没有骨折,外伤居多,得亏他身体素质不错,医生说只要躺上两三天就能出院。 祝安生也是对这事于心有愧,忙里忙外又是给夏良端茶倒水又是买水果削皮的,看那样子是对自家小舅子受伤心疼得不行,又对事务所里的暗室,突然袭击的事避而不谈。只是叽里呱啦跟他聊些天南海北的事,美其名曰注意力转移止痛法。 夏良忽然对他说了句: “掏一下我的口袋。” 祝安生愣了愣,照做。伸手往他口袋里掏了掏,摸出一包被压扁的红双喜来。 “你要的烟。”夏良冷冷说。 他咧了咧嘴角,苦笑不已。 之后的时间,祝安生一直陪着夏良,尽心尽力地照顾伤患,就连黄沙谋杀案的事也抛到了脑后。 到了晚上,夏良说自己没事,让他滚蛋。祝安生拗不过他,悻悻然起身回家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