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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 不会再委屈她 (第2/3页)
保镖转身离开,即将与谢琛擦肩而过之际,到底没忍住,“谢琛,你对我有愧吗?” “我劝过你。”男人面庞不喜不怒,还是医院里陌生的凉意,“也给过你机会。” 季淑华蓦地笑出声,又嘲又谑,“机会?你毁婚,我掏心挖肺挽留,是我错了?你病重昏迷,我心焦如焚,也是错?你对李家仓促出手,我爷爷豁出交情帮你,也错了?” 谢琛皱起眉,声音也冷了,“婚约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心里清楚。我病重,你那一巴掌,有几分是为我心焦,你也清楚。季老爷子为何帮我,当时你在场,还用我多说吗?” 季淑华面孔惨白,“你——” “这些年谢氏倾斜给季家的资源,我不赘述,其中有一些申明是补偿,季家全盘接受了,得一望二,左右逢源,也一再容忍了。季淑华,世间贪婪很多种,人只能得到自己该得的。” 季淑华嘴唇哆嗦着,颤着手指他,又放下。 谢琛不言不语,待她如同可笑小丑。 “我错了。”季淑华哆嗦蔓延全身,那种热血一寸寸灰飞烟灭,冰封碎裂的狂潮,从心脏汹涌到四肢,她剧烈颤抖着。 “大错特错。”她眼中一片漆黑,沉寂的无底洞,“谢琛,我今日的感受,你也会有,很快。” 她被保镖簇拥着,大步走出门。 谢建国在廊下,望着她背影,“淑华不愿嫁你,我没脸劝她,但作为罪魁祸首,那个女人永远别想进谢家的门。” 谢琛眼睛起了潮涌。 他不说话。 谢建国也不出声。 四目相对,潮涌澎湃成浪,卷的谢建国开始七上八下。 “什么意思?” 谢琛表情没一丁点的变化,无波无澜到极致,失了人的情感,“您曾给她两个选择,出国或是嫁人。” “是我给的。”谢建国做事不惧承认,“她发誓不再踏进京城,我人老心软,竟信了鬼话。” “她不是鬼,也没有食言。” 谢琛走到台阶下,“她是我费尽心思图谋回来的。” 提到图谋,谢建国激怒,“混账东西,枉我欣慰你悔改。” 谢琛不接茬儿,沉寂仰视他,“当时我想过,倘若她接受您那两个选项,我该如何。” 谢建国虎视他。 他说:“她选出国,我跟她出国。她选嫁人,不管嫁给谁,她男人只能是我。” “你发神经了,她嫁了人,铁板钉钉,难道你能插足他人婚姻,做个奸夫?” “有何不可?我不仅做奸夫,还要毁掉婚姻,毁掉碰她的男人。” 谢琛眼底迸裂阴鸷的煞气,表情却仍旧平静。 那种平静,像海啸肆掠后,一切摧毁又重组,接受浪涛来过,绝不接受再来的肃然。 “您该庆幸她性子坚贞,两个都不选。” 谢建国被恫住,压着火,“老子一点不庆幸。” “我很庆幸。”谢琛登上台阶,站在廊下,他比谢建国高,略带俯视的角度,沉毅的压迫感。 “您令我明白腹背受敌,时不我待。李家是我的责任,我必须为谢家,为谢氏负责,可我负责一天,便委屈她一天,我再心疼她,顾惜她,珍爱她,却护不了她,一次又一次,变本加厉。” 简直致命一击,谢建国想过许多催化他,布下这盘瞒天过海迷棋的原因。 从未想过,缘由竟在他身上。 “腹背受敌?”谢建国脸颊肌肉抽搐痉挛,“我和你父亲也是敌?” “她怀孕,我本该要做父亲的。”谢琛有了戾气,“父失子,您觉得我该如何?” 谢建国身躯晃动,踉跄撑着廊柱,“一个月,那女人怀孕才一个月,算日子,时间正对上她跟人南方私奔,你如何确定孩子是你的?” 谢琛神色凛冽,注视他半晌,蓦地后退。 “您瞧不上她,她百般是错,您瞧的上季淑华,季家再龌龊苟且,哪怕阵前倒向李家,您也能包容原谅。” “季家是季家,淑华是淑华。”谢建国拍廊柱,拍的邦邦响,“淑华比那个女人,强一万倍。” 谢琛退到台阶下。 说不出的失望,愤懑,悲凉,转瞬即逝后,无悲无喜,一片寂然。 “您的人说服不了张潇。”他完全像个陌生人了,“她母亲的案子,谁都插不了手,阻挡不了。”